范金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作协会员,山东省小说创作委员会委员,山东金乡人,中学美术高级教师。毕业于齐鲁师范学院中文系。济宁市首批文化名家。济宁市首批签约制文学艺术家。济宁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1:长篇小说《端鼓腔》的写作背景
2:长篇小说《端鼓腔》的写作历程
我申报的长篇小说《端鼓腔》创作与出版,课题于2019年4月,获批准立项,立项编号:2019013。课题类别为:济宁市文化名家重点资助课题。
我接到立项通知书以来,为了认真做好项目的组织实施工作,追求艺术卓越,攀登艺术高峰,确保项目按期保质完成,使项目长篇小说《端鼓腔》这部巨著,成为无愧于作家自己,无愧于时代的好作品。其实,这部书从2006年就开始创作了。2008年至2022年,十多年的时间里,我是每个月都要到南阳岛去两次,利用周末时间,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走访,深入湖区渔民的家中,船上,体验他们的日常生活。日积月累,积累了大量的文学素材。另外,我深入社会最基层,沿微山湖、京杭大运河一线,实地考察采访。认真收集挖掘素材。在南阳古镇,我走街串巷,挨家挨户地去采访,通过对端鼓腔的了解,我也了解到更多的渔家文化,运河沿岸的风土人情、方言、俚语、俗语、历史文化,以及大运河沿岸和微山湖区,近百年来,在沧桑巨变中形成的心理积淀。这一心路历程,也是一个民族的精神文化重要的重要组成部分。
通过寻找端鼓腔这一非物资文化遗产的传人,我认识到民间非物质文化的重要性。这是我们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文学作品的形式,端鼓腔这一民间文化,将获得新的生命,在需要民族文化复兴的今天,它将具有更高更深远的文化意义。
3:长篇小说《端鼓腔》的特点
这部长篇是以端鼓腔命名的,而端鼓腔是一种曾流传于微山湖一带的近于失传的民间说唱艺术。小说以几个端鼓腔艺人为线索,展现了微山湖中一个小岛上的农民与渔民的生活。虽然,小说是以几个唱端鼓腔的艺人为线索,但小说所展现的又绝对不仅仅如此,而是从更广阔的视角,丰富的层面展现了湖中这个小岛上,普通人的社会生活与精神生活。让人称奇的是作者充分利用了湖中小岛这个独特的,封闭的地理环境,展现了人世间的所有层面。以一种原生态的生活场景,赤裸裸地展示了人性的美好与丑陋,善良与恶毒,把人性中的丑陋,残酷,暴虐,欲望,无情,私利等层面,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同样,也把普通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人性中善良的坚守,对人性中的丑恶做了无情的批判。下面,我就从几个方面来论述一下这部小说。
任何一部小说,特别是长篇,不论作者是有意还是无意,小说一旦完成,其本身都有特定的意义与内涵,这也是小说存在的价值所在,也是小说本身的生命之所在。因为小说的作者不同,也就是作者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的不同,所赋于小说的意义也就不同。于是便有了小说本身独特的存在价值,小说本身的独特生命价值。
先让我说一下这部小说的社会学意义。不得不说,认真读下来,便会发现小说的社会学意义是很独特的,也是十分深刻的,我只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小说本身提供了一个独特的地理环境,在微山湖中的一个小岛上。这便意味着与外界要相对隔绝与独立,于是小岛形成了在社会学意义上的内循环系统。
尽管这部小说的时间跨度很大,是从清末写到改革开放之后。但昭阳岛上生活的岛民,经历的也许只有时间的长短,而地理环境与生活方式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也就是说岛上居民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这个小社会是以其自己的独特的方式运行着,不论是社会管理,人际关系,风俗民情,等等,都是以自己的的方式运行着。也就是社会学意义上的内循环系统。
这个系统超然于外部的社会管理系统,一切都按着自己的法则运行着,无论社会如何的变革,外部世界如何的变化,虽然也会对内循环系统引起一些震动,但这个系统仍然按着自己的规则运行,小说的时间跨度是从清末到改革开放,近一百年的时间里,人物也经历三代,但这个系统仍然运行着。
不论是清末,民国,日本侵华,还是新中国建立,改革开放时期,这个内循环系统都在运行着。这里随便举两个例子,便可以说明这个系统的强大,也说明着这个系统的有效,
日本侵华期间,这个昭阳岛也被日本人占领,日本人也取代民国时期的人员成为这个小岛的管理人员,但小岛的社会运行机制并没有完全被破坏,小岛上的人仍然按照自己的法则生活着。一个名叫翠莲的女人被人杀了,小岛上人十分悲痛,他们没有去寻找小岛上的管理者,而是以自己的方式解决。人们认为这个女人的死是日本人干的。娃爷与柳叶两人驾船出湖,用鸭枪打死了五个日本鬼子,虽然日本人十分恼火,最后却也不了了之。因为查不到到底是谁做的。
再举一个例子,便是改革开放之后,由于岛内的基础设施建了一些,原来被水淹没的湖地便有了价值,于是凤凰台村与孔雀台两个村,因为一些湖地起了争执,按照常理,两个村之间起了纠纷,村干部该去找上级领导来解决,但他们不用,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解决,先是找熟人,托人情,虽然里面夹杂着许多个人利益,比如由谁来当这个村主任等,但最终两个村便起了械斗,以一个村死了三个人的代价解决了此事。
在这部小说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举不胜举,这里便不多说了。
在这里,我不客气地说,如果现实社会中的这样一个昭阳岛,那么一定是社会学学者趋之若鹜的地方,因为这是做田野调查最好的范本。反过来说,也是作者为社会学者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社会学研究范本。
前面说了,这个长篇所描述的是一个小岛上的原生状态。既然是原生状态,那么人类生活的各种原始面貌都会展现出来。于是,这里的人类学意义便完全暴露出来了。人类,自从森林里走出来组成社会,便会自动的产生一些管理法则与道德戒律,但人类从森林里带出的野性与人类自身的原始欲望会与这些戒律起根本的冲突,在这种冲突中,人类学会了面对灾难,面对死亡,面对再生。在这个过程中,人类的善,人类的恶,人类的美,人类的丑都会表现的淋漓尽致。
在这个长篇里,这个小岛的居民也是如此,他们学会了面对一切灾难与死亡,当然也学会了面对幸福与新生。于是,小岛居民对死亡看得很淡,虽然,他们也恐惧死亡,但他们从不会因为死亡而退缩,不会因为死亡而改变,当然,他们也不会沉浸在死亡的悲苦中。小说里写了许多的死亡,在这些死亡里,有的卑微,有的崇高,有的惨烈,有的正常……
与这些相伴相生的便是人的欲望。不得不承认,人类的原始欲望,是人类前进的原始动力。不论后来我们的儒家思想怎么强调人类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欲望,但也只是控制,而不是杜绝。也就是说人类的最原始的欲望是不能拒绝的,也不可否认的。在这部小说里,作者以大量的笔墨描述了这种欲望,从两性的,到贪婪的,占有的。这些欲望从来不随着社会的变化而有所减弱,人类一代又一代的如此复印着。
在小说中,娃爷与黄素秋在湖里的野合,便是这种性欲的赤裸裸的描写,三妖怪与二毛的纠葛也是这种性欲的表现,而三妖怪与二毛的交合的起因,却是因为一种爱吃的欲望。金瓜与鞠有德的互相暗算,则是一种生的欲望,而麻五的死则是一种对文物占有的欲望,而在小说中作恶多端的鞠有德的死,则是高家复仇的欲望……小说中展示了昭阳岛人的各种欲望,同理,也是人类社会的一个典型的缩影:人类的原始欲望推动着人类前行的脚步,但人类中的智者却看出了这种原始的动力,会把人类推向深渊的,于是便制定了许多的道德,法则来限制这种欲望,用来修正在这种欲望推动下人类前行的方向。这些,在这个小岛上,也是如此,小岛上的许多代表正义的力量,不断地限制着这种欲望,不断地用法则与道德,修正着小岛人前行的方向。比如鲤鱼精的存在,便是一种正义的化身,比如黄素秋对排灌站的保护,实际上是保护文物,有效地抑制了恶的发展,而麻妮与小六子的死,则是有效的保护了美的存在,而娃爷与柳叶的行为,则是保存了小岛上善的存在。在这里,人性的善恶,是不能以个人的阶级或社会地位来标志的,身居高位的人可能是坏蛋,而身份低贱的人可能是好人。人们恪守着人性中最为基本,也是最为原始的东西,善恶有报。
也正是这种欲望在智者的控制之下,这个昭阳岛虽然在如此多的黑恶势力的笼罩下,在没有外来力量的干涉下,却始终保持着前行的脚步,而没有坠入黑暗之中。人类的境况是向死而生,结局都是一样的:死亡。但作为个体,每个人走向死亡的过程中,所做的一切都是不一样的,是丰富多彩的,也是每个人活着的价值与意义。
在这部小说中。作者用浓厚的笔墨描述了这种意义与价值。当然,在我看来,这也是小说人类学意义之处。
本来,文化学是涵盖在人类学之内的一门学科,属于人类文化学范畴,前面已论述了人类学的意义,就不该再作文化学的论述,但在这里我还是要单独列出来,因为这部小说的文化学意义太明显了,也太强烈了。
小岛上的人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着,自然会有自己的文化,自己的精神生活,甚至于自己的宗教。关于这点,作者所展示的是十分清晰的,也是十分独特的。小岛上的人们喜欢渔鼓腔,端鼓腔,这是他们精神生活的重点。他们有自己的占卜师,也有自己的教师,更有自己的宗教场所,也就是小说中的鱼骨庙,也有禁忌之地,剑茅滩。当然也有自己的保护神,那便是红鲤鱼精。那个时时不在,天天在岛上转悠的红胡子老头,便是小岛民众的神灵,他虽然有很大的本事,也有着对世事预言的功能,可他从不滥用自己的这种能力,而是点到为止。每当红胡子老头在小岛上出现,小岛上总会有大事发生,很多时候,红胡子老头会给人保护,给人暗示,当然,有的时候也会给人惩戒。但总是善意的,轻微的,比如,他会让你辛苦打来的鱼,晒成的鱼干再变回鲜鱼,跟他游回湖里。当然,当小岛上的好人有事时,他也会给人一定的奖励,比如娃爷家里有事时,他便给他了两缸鲜鱼。
小岛上的居民,也有自己的类似的宗教场所,那就是鱼骨庙。岛上的人们不旦有了自己不明白的事,或自己不能左右的事情,或者是自己做了亏心事,总会到鱼骨庙去寻找,或寻找答案,或寻求指点,或寻求忏悔,……总之,是寻求自己心灵的庇护,寻求心灵的安慰,平复心灵的创伤。
当然,小岛上也有自己的禁忌之地,那便是剑茅滩,那一块是邪恶之地,小岛上的许多丑恶都是在那里发生的,那里是一种恶势的象征,也是邪恶的滋生地,许多人死于那块地,当然,那里也见证了许多的惨烈,比如麻妮与小六子的死,比如大蛇对孩子吞噬等等。
一个社会形成自己的文化之后,这种文化一定是这个社会的核心价值之所在,也就是说一定对社会中的每个人都有警示作用,惩戒作用,奖励作用,如果没有这些作用,那么这种文化便不会在这个社会中形成,更不会有人被这种文化所束缚。在这个小岛上也是如此,除了那个红胡子老头,经常在街上行走之外,最为典型的,也是最令人感到恐惧的,便是鱼骨庙里的那两具棺材,那不仅仅是两具棺材,而是两个有生命的精灵。每当小岛上有大事或怪事发生,两个棺材便会飞起来,发出啸叫,让人感到恐怖,但他却不会害人,小岛上的人也不知道这两具棺材是谁人所做,做于何时,更不知道这两具棺材最终会把谁埋了。这个谁也无法回答,只有棺材自己的回答。那便是这两具棺材是给小岛上两个女人的,一个是小岛上最善良的薰子,一个是小岛上最为美丽的麻妮,也就是美,这个小岛上经常飞行的两个棺材,是善良与美的象征,当两个女人死去的时候,两个棺材便自动落在她们身边,再也不发生啸叫,而是保护着善良与美,让善良与美以一种最为高贵的形式与人世间告别。
不得不说,评论小说,不说小说的审美意义,套句网上流行的话说,那是耍流氓。我可不想担这个美名。所以我不得不单独列一小节来谈小说的审美意义。
其实,当我把小说的社会学意义,人类学意义,文化学意义说完之后,小说的审美意义也就自然的出来了,所以在这里我也没有必要多着笔墨了。
只要你在读小说的过程中,能为鞠有德所做后一切恶事感到愤怒,为麻妮的死感到惋惜,为杨连岭的神秘之死感到痛快,为金瓜的死感到可惜,……这就够了,小说的审美意义也就出来了。
但我还是想套用中国传统评论《二十四诗品》中的一个词来概括这个长篇的特点,那便是:悲慨。
这个词有悲怆的意义,更有慷慨悲壮。在这个长篇里,最让我感到震憾的是生命的悲壮,生命的悲歌,生命的忧伤。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诚然是悲壮的,是生命的悲歌,但这种悲歌是少见的,他们更是为了某种伟大的事业,成与不成,他们都会青史留名,为人所赞,为人所叹。但在我眼里,那些卑微的生命无声无息的死去,正如小说中的许多人,有青年人,也有老人,那才是真正的生命的悲歌。我不得不说,小说中死的人太多了,都是那样无声无息,这才是让我们感到心疼的,为什么心疼?因为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我们自己,我们自己卑微的生命。
意苦欲死,招憩不来,萧萧落叶,漏雨荒苔。我之叹也。
一部小说,特别是长篇,艺术表现形式是最能体现作者的才气的。因为世界上所有的故事几乎都是一样的,无非是爱恨情仇,生老病死。记不得是在哪一份材料里看到的了,说在整个人类的演化进程中,一共只有十四个故事。于此,这就是说有史以来人类所写的小说都是在重复这十四个故事。但是,怎么讲这些故事,用什么样的形式来这些故事,却是每个作家与众不同的地方,也是最能体现个人才气的地方。
回到这这部长篇,作者可以说动用了所有的艺术形式来包装,讲述发生在昭阳岛上的故事,我不想在这里多费笔墨,只想指出两点比较突出的地方。
无论是对人或事物的描写,是一作家的基本功力、在这部小说中,作者显示了强大而踏实的描写功力。写人时,准确而形象;状物时,细致而丰满;叙述事件时,层次清晰,条理清楚。
这样的描写充满全书,这里随便举例子:在娃爷的记忆里,天上一直下着濛濛细雨,湖面上水天一色,白茫茫一片,这是一个充满欲望的季节,娃爷每天早上起来,到湖边拣野鸭蛋,湖里那黑压压的蛤蟆蝌蚪,一片又一片,云朵似的,罩住湖面,还有那些疙疙瘩瘩的黑鱼籽,迷蒙蒙的。湖边上,野草尖尖的梢头,迎着日头,努力将露珠甩上岸边飘渺的青烟。(第一章第十节)
在作家们自己聊天的时候,往往称细节为干货。也就是真材实料,一部好的小说,往往靠一些生动的细节来支撑,而一个人物的刻划,往往也靠一两个细节让人物变得活起来。作家们都知道,一些好的细节的获得,有时候是靠运气,有的时候则是靠作家丰富的生活底子,细致的观察能力。在这部小说里,这样的细节很多,这就让这部小说变得十分精彩有味道,读起来真是拍案叫绝。
这里随便举一例:娃爷从水里站起来,低头一看,一只大青虾钳住了他的一缕阴毛,在大腿间晃荡,他手一挥,揪下那只大青虾扔进嘴里,咯喽咯喽几声咀嚼,一挺脖子咽进肚里。
就这一个细节,便把娃爷大大咧咧的性格写了出来,同时也写出了微山湖当年的物产是多么丰富。
在这部长篇中,从头到尾,都充满了魔幻鬼怪的色彩,作者用大量的笔墨写了微山湖这个小岛上的怪事,怪人,怪物。他们几乎充满全篇,红胡子老头,黑鱼怪,大蛇,鱼骨庙里的棺材,湖底石磨转动的声音等等。
这些人物,事件的出现,总是对小岛上的人有一种暗喻,表示在小岛上有些事情将要发生,有些人将要死去。正是这些魔幻而怪异的暗喻,让小说变得十分生动而具有可读性,让读者充满阅读期待。
限于这篇小文的篇幅,我就不举例子了,相信读者在阅读时会体会到这些乐趣。
语言,是作家最为基本的技能,所以,语言的好坏,直接显示作家的水平的高低。换句话说,一个作家驾驭语言的能力,便是这个作家的能力。
在一部小说当中,人物,要靠语言来刻划;事情,要靠语言来描写;故事,要靠语言来叙述。也就是说构成小说的几大要素全是靠语言来完成的,而不能单独存在。惟有,语言是可以单独存在的。
作者在这个长篇里与他以前的作品一样,用的是典型的鲁南、鲁西南方言。可以说土得掉渣。作者在这里是故意选择这种语言方式的,因为这正与小说描写的地理环境相适应。我并不强调作品内容与形式的统一这一说法,因为内容决定形式,或说形式加强内容,这是每个作家都明白的事,也是每个读者都知道的。我想说:在国家强大的推动普通话的背景下,在国家各民族高度统一的背景下,也许只有这样的小说,能为我们保留下方言与地方语言特色,也跟后人留下一片地方语言的宝库。这对语言学来说,是有很意义的。
作家在使用方言的同时,也使用了一些特别具有形象化,感染力的诡异语言。这正如一片黄土中,不时有一片绿莹莹的草地,让你感到惊奇,也正如一片沙滩之上,不时有一些晶莹剔透的小石子,让你感到亲切可爱。
随便举一个例子:湖底黑汁泥的腥味,铁丝般缠绕在剑麻和豌豆叶上,被淹死的人,灵魂在荷叶上跳动,变成一只又一只的水上漂和鬼蜻蜓。(第一章第十节)
再举一个例子:她顿时感到一种久违了的,棕色的欲望弥散开来,欲望像一群小银鱼,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在月光的缝隙里飞翔。(第十五章第三节)
这样的语言在小说中比比皆是,美不胜收。
这部小说的结构还是值得一说的。本来,作为长篇,无非就是重建空间与时间,在作者构建的一个特定的空间与时间内让人物去生活。但这部长篇因为作者有意无意的,忽视了外部社会对这个小岛的影响,虽说时间跨度很大,但在感觉上却并没有突出的时间上的差别,主要是空间这一块演示。
小说共有二十六章,我感觉这就是一个木桶式结构。也就是作者用二十六块木板,围成了一个木桶,每块板都是由各种人物组成的。但这些木板又不完全是孤立的,有点象现代家具中,常常使用的插接木,互相插接,形成了人物互补,从而形了一个完整的木桶结构。而箍在木桶外的那道绳索,便是在小岛上始终都没有断绝的端鼓腔。
另外,作者为了补充一些人物与事件的不足,特别又添加了一种幻戏,让几个死去的人物走到前台,去转动一把油纸伞,便能让当时的时空重现,从而给人们展示事实的真相,让那些没有人见到的事情,再次展现在人们面前。
4:长篇小说《端鼓腔》的主要内容